第二百一十六章 儒家只是工具! (第1/2页)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怎么会突然来翰林院?”
小声议论了一下,四周瞬间安静,全都恭敬的候在一旁,静等着朱标的入场。
很快。
朱标便到了阁内。
他平静的扫过在场学士,在看到夏之白时,眼中露出一抹异色,笑着道:“孤还没走近,就听到你们在热火朝天的议论着,不知在议论着什么?孤可否听一下?”
黄章、董贯等人面面相觑。
众学士对视一眼,却无人敢开口。
这时。
刘三吾主动站了出来。
他拱手道:“启禀殿下,臣等方才在跟夏之白大学士,争辩一件事,夏大学士不知为何突发奇想的,想要改变天下既有的教育体系,还多次口出不逊,臣请殿下治罪。”
“前面夏大学士指责当今天下教育体系驳杂,不能培养人才,也不能培养德才兼备的贤者,还公开指责陛下的《大诰》,认为陛下颁布的《大诰》有哗众取宠的嫌疑,认为大明不当遵循《大诰》,而当遵循《大明律》。”
“此外。”
“夏大学士还否定过往儒家学说。”
“甚至还堂而皇之的,视元代为华夏正统。”
“而且没有半点文人涵养,竟妄图学习胡人的东西,我堂堂华夏,立足这块土地数千年,岂是周边蛮夷能比的?让大明的学子学习蛮夷的东西,岂不是在自贱为蛮夷?”
“辱没门庭,何其荒谬!”
“弃儒家学说,无异是自弃于文明,忘记自己的文化传统,他意欲将大明引向一条罪路。”
“视天下的‘法外开恩’、‘法外之情’为洪水猛兽,全然不顾,其中恩情下的仁德,也全然不顾天下人的观念,这同样是在将大明引入‘暴秦’的老路,我大明朝岂能重蹈历史覆辙?”
“还有史书乃华夏机要,岂能公之于众?”
“又岂容胡编乱造?”
刘三吾义正言辞,将夏之白驳斥了遍。
而且字字铿锵,有理有据有节,若非朱标在外旁听了,不然还真会为刘三吾说动,对夏之白生出不满之心。
他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刘三吾一眼,转过头看向夏之白,道:“刘三吾学士,德高望重,在翰林院威望极高,他说的这番话,应当为真,你可有什么话要讲。”
夏之白摇头。
他拱手道:“刘三吾学士所言即是。”
“不过不够全面。”
“甚至显得太过片面了。”
“我的确反对当下继续研究儒家学问,因为如今的儒家学子,已没有了原本儒家士子的风骨。”
“过往的儒家学子,大多践行着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在万千挫折中,找到自己的方向,从而坚定自己的志向。”
“现在的士人,没有自己的志向。”
“只懂得随波逐流。”
“一个人如没经风雨的考验,挫折的教育,仅凭几本书,听君一席话,就确立一种志向,信奉一种思想,那这种人的信仰,往往是靠不住的,如今儒家独大,因而对于很多学子而言,只要读了几本儒家经典,能讲会说,生活就能一帆风顺。”
“但一旦遭遇挫折,受一点打击,往往就会改选更张,另攀他枝。”
“学问是从实践中来的,不是空读书就能得到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
“儒家的思想,也没有很多人理解的那么浅显,只是很多人人云亦云,一味地牵强附会,从而导致了儒家学说的不断空洞,所谓仁政有两种,一种是为百姓的当前利益,另一种为百姓的长远利益。”
“前一种是小仁政,后一种是大仁政。”
“两者是兼顾并互补的。”
“朝廷的士大夫,口中喊着为民请命,但又当真为百姓做了多少事事。”
“对很多人而言,仁政爱民只是一个口号,而且在旧元的残暴统治下,天下很多士人早已忘却了什么是国家,什么是是非,他们秉持的利己主义,因为利益凌驾于国家至上。”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他们随意的编造、扭曲、传播、反对,真正对天下有益的事。”
“私心超过了公心。”
“儒家学说也好,道家学说也罢。”
“甚至是法家、墨家。”
“任何学说都是服务于人的,而不当是人服务于这些学说的,刘三吾学士满腹经纶,但这些经纶,又有多少能为天下所用?如今天下的学子都为‘儒家’的‘形’束缚住了,因而必须打破。”
“而且要坚定的打破。”
“让人从儒家的‘形而上学’上脱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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