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魔道至高奥义,奸商侯希白 (第2/2页)
一夜无话,鲁妙子三十年来,从未像今晚这般舒服,被天魔真气折磨了三十年的他,即使在睡梦中也要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如今无病一身轻,神清气爽,从未有过的轻松,安详的睡了一夜。
商秀珣秀美的脸庞,正仰望着二层小楼,俏脸之上挂着寒霜,比这清晨的寒气还要寒冷,眸子里满是冷意,静静的站在楼下,良久,才开口对着楼上喊道。
“老头,你违背了的诺言!”
鲁妙子一下惊醒了,神色有些悸动,复杂的眼眸中有着万千的情绪,心脏跳得有些乱,叹了一口气,这才打开了二楼的窗子,看向楼下的美人场主,目光之中有着愧疚和慈爱之色,柔声道。
“场主已三年没有踏入我安乐窝的范围来,何不上来和老头儿喝一杯六果浆?”
商秀珣脸上寒霜更冷了几分,脸上带着几分痛恨和复杂,明眸之中说不清,道不明,心中念头翻涌,不知想些什么东西,对鲁妙子的邀请,不为所动,依旧十分坚持的说道。
“本场主没有兴趣,只知你违背承诺,究竟是你自己离开,还是要由我亲自赶走你。”
商秀珣一副和鲁妙子水火不容的态度,十分的坚持,想要将鲁妙子赶出飞马牧场,完全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侯希白这一夜睡得极为香甜,听到了外面商秀珣和鲁妙子的对话,坐不住了,猛地的推开了卧室的窗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青春阳光,比这清晨初生的太阳还要明媚瞩目,让商秀珣都不由多看了两眼,感到了惊艳。
不是只有男人会对女人感到惊艳,英俊的男子更能吸引女子的注意,要不然也不会有看杀卫玠的典故传说了。
侯希白对着商秀珣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将头颅伸出了窗外,扭头看向了二楼的鲁妙子,开口喊道。
“鲁妙子前辈,你可不能借花献佛,不要忘了约定,六果液已经是我的了!”
鲁妙子闻言一滞,没好气的伸头瞪了一下一楼的侯希白,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你嚷嚷什么,老夫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你放心,大不了,老夫借你一瓶六果液,日后酿造了,再还你两瓶就是了!”
侯希白眉头一皱,低头思索了一下,有些不满意,再次打着商量。
“不行!借一还十!”
侯希白真是狮子大张口,心黑得很,居然如此不要脸,张口就是借一还十。
“你小子也太黑了吧,就是放印子钱的都没有这么高的利息!”
“你小子怎么和天莲宗的那群人一个德行,死要钱!”
鲁妙子满脸漆黑无比,眼睛中满是不敢置信,低头看着一脸认真之色的侯希白,不由讽刺抱怨道。
侯希白神色如常,丝毫没有羞愧和气恼,眸子里平静无比,十分坚持的说道。
“奇货可居,你爱借不借!”
鲁妙子看着吃定了自己的侯希白,翻了一个白眼,怒气哼哼的嘟囔了一句,还是点点头,认命的说道。
“借!借!借!”
“我没说不借!”
商秀珣看着讨价还价的两人,好像是市井商贩一样,不由微微发愣,心中的怒火都衰减了一些,怀疑人生的思量着。
“我是谁,我来这里干什么,是为了看他们讨价还价的吗?”
侯希白小赚一笔,心情愉悦,俊脸之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也不走正门,身形一飘,就从窗子中飞了出来,刚刚站定,看着已经回过神来,就要继续发飙的商秀珣,先发制人,率先开口道。
“商场主,你来的正好,侯某已经打搅了一天,也该离开了!”
“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咱们日后有缘再见!”
说罢,侯希白一抱拳,身形飘动,道道幻影浮现,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离开了飞马牧场。
商秀珣连忙伸手,香唇微张,挽留的话语还未说出,眼前那俊朗的男子就已经离开了,心中怅然若失,有些失落和黯然,僵在了原地。
鲁妙子见此,不由心中一突,心底深处生出了不妙之感,有种自己被偷家的感觉,自家的小白菜,好像要被猪拱了,不由对侯希白的离开,充满了庆幸,如果再让这魔门的小崽子在飞马牧场带上一段时间,怕是真的要遭了。
短短的一瞬间,侯希白这位鲁妙子的救命恩人,不世奇才,就从鲁妙子的心中变成了魔门小崽子,这可是一个女儿控,惹不起。
商秀珣不清楚自己心中这种的失落从何而来,就好像自己喜爱的糕点,被人吃了一般难受,心情变得更差了,眸子里有着躁动,燃起了两团火焰,就需要发泄,清丽的眸子中,目光极为危险,缓缓抬起,看向了还在吐槽侯希白的鲁妙子身上。
鲁妙子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身体微微一颤,看向了危险的源头,苍老古拙的脸上连忙堆起了谄媚殷勤的笑容,心中暗暗叫苦,坏了,自己好像成了泄愤的目标了。
“三年前娘亲过世时,你在娘前亲口答应绝不管我牧场之事,又不会离开后山半步,所以我才肯让你留下来。”
“如今你擅自收留我飞马牧场的客人,违背了诺言,还请你离开这里!”
鲁妙子念头急转,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急智,连忙开口道。
“侯希白,不是飞马牧场的客人!我未曾违背诺言!”
“侯希白如何不是飞马牧场的客人?”
商秀珣俏脸之上有着怒气,丝毫没有掩饰,恨恨的瞪着楼上的鲁妙子,气鼓鼓的,透着几分质问。
“侯希白如果是飞马牧场的客人,为何连个住处都不曾安排?”
“何需来我这里借宿一宿?”
商秀珣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有些无言,这是事实,她昨天只顾着发小脾气了,完全忘了未曾安置侯希白的住处,算是被鲁妙子抓住了漏洞。不知怎么辩驳,只能恶狠狠的威胁道。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违背诺言,我绝不留情,定会让你离开这里!”
商秀珣气哼哼的跺了一下脚,满脸的不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看什么都不让顺眼,转身离开了后山小楼,不愿再和鲁妙子争论下去。
鲁妙子看着离去的女儿,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暗道好险,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沧桑的眼眸中不仅有着浑浊的黄斑,更有着深刻回忆和满心的懊悔愧疚。
“长得真像他娘!”
鲁妙子一脸的落寞懊悔,痛苦之色在眼底浮现,如今的他虽然体内伤势已经恢复了,心中的伤势却永远无法愈合,一直在流血,懊悔和愧疚将会跟随他一生,直到生命的尽头。
川蜀之地,游历了许久的侯希白再次回到了这里,独自行走在夜色之下,披星戴月,月辉洒落,格外清冷,荒郊野岭之中,不是传来一道野兽的嚎叫声,更是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阴冷和恐怖。
侯希白看着前方的荒废的古庙,神色微动,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浮现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珠子极快的转动了几圈,闪过一丝厌恶,再次迈动了脚步,向着古庙走去。
那蛛网遍布,尘土落尽的古庙像是一处深渊大口,可以吞噬一切的外来人,阴森恐怖,让人畏惧,不敢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