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仁义之人 (第2/2页)
原敬正坐在湖边,正在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跳湖以明志,旁边的中国士兵都嘲笑地看着他,让他的一张老脸无处可放。
一个中**官走过来对原敬说道:“首相先生,如果你想要跳湖的话请你赶快,因为这里将会实施戒严,所有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我限你们中午12点之前离开这里。”
原敬最终还是舍不得死,他站了起来,仰天长叹一声,“天要亡日本,奈何?”
原敬带着满身的伤痛和屈辱离开了三井寺。
刘元洲把原敬赶走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日本人难缠,原敬作为首相更尤为甚,更加无耻无赖,说过跪一个晚上的没有跪,说过要跳湖的又没有跳,无信至此,天下少闻。
对于这些如同胡闹一样的谈判,不是刘元洲所长,他所长的是军事部署。
接下来,朝鲜集团军进入紧张的备战之中,不过朝鲜集团军要从陆地进攻,也有不少的困难。
首先是兵力不够,当初澳大利亚集团军成立的时候,从朝鲜集团军‘抽’调了二十万朝鲜籍官兵,到现在一直没有补充,就凭朝鲜集团军30万以朝鲜籍士兵为主的军队,就能够打垮前面几百万的日军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日本士兵坚韧异常,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刘元洲问起苏正卿到北京开会的情况,问总参谋部有没有给朝鲜集团军增加人员或者装备?
苏正卿摇摇头,说道:“我在那里求爷爷告诉‘奶’‘奶’也没用,他们都说日本人已经不堪一击,30万人就够了。”
刘元洲直接皱眉头,说道:“唯一的解释就是总参谋部根本就没有从陆路进攻日本的打算,他们试图以空中打击‘逼’迫日本屈服。”
“又或者他们采取什么特别的手段”刘元洲一说到这里,整个指挥部里一片沉寂。
所谓的特别手段是指实施细菌战,在日本控制区内散布瘟疫,让大批大批的人死去。
这种凄惨的状况,在国内那些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不能够体会的。
苏正卿打破了这种沉寂,说道:“不管是采用特别手段,还是地面进攻,我们都要做好打硬战的准备,我们呆在日本的时间太久了,我不想一辈子在这里呆下去,‘浪’费我的青‘春’在这片土地上,我觉得不值。”
事实上,总参谋部的确还没有制定地面进攻日本的计划,因为经过参谋们推演之后,发现要打败几乎全民皆兵的日本,起码要伤亡两百多万士兵,耗资十几亿,实在划不来。
也许日本人也许算中了这个,才有胆量挑战张山长的底线,不愿支付赔偿金。
不过,张山长虽然认为暂时没有必要从陆地进攻日本,但是让日本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多的是。
杨度和原敬没有达成任何协议,两人最后还上演了一场决斗,这样颇具戏剧‘性’的谈判过程让张山长大跃眼镜,觉得杨度和原敬两人不去表演小品,实在太过可惜了。
不过这也是张山长希望达到的目标,他就是告诉日本人,违约的代价是非常沉重的。
反正,中国航空母舰点头群也需要日本这样的战场来进行训练,因而日本人不妥协正中张山长下怀。
2月中旬的一天,经过罗一定改组的社会党重新举行成立大会,张山长也受邀出席了,并捐赠了一万元,并在会上讲了话,勉励社会党牢记自己的社会责任为民众谋福利为国家谋利益。
张山长出席这样的大会只是想消除当初取缔社会党对政fǔ名誉的影响,向社会表明一个姿态,说明中国政fǔ是支持政党的正常发展的。
不过,在会上,张山长却遇到一个他非常不想见到的人,这个人是鹿儿岛的“市长”王兆名。
有人说当权者都是虚伪的,张山长深以为然,张山长知道自己很讨厌这个王兆名,但是见到王兆名的时候,却不得不表现出非常想念的样子。
事实上,在心最深底处,张山长是渴望见到王兆名的,因为王兆名是一条大水鱼,曾经被张山长狠狠毒地敲过一笔,而且张山长一点内疚都没有,试问这样的人,张山长又怎么不想念呢?
张山长是在大会的主席台偶然碰到王兆名的,一见之下,怔了一怔,接着就伸出手去,叫道:“哎呀,是王市长呀,好久不见,今天不知是吹什么风呀,我见到你这个大才子,真是三生有幸,怪不得我出‘门’的时候碰到喜鹊,原来是应在王市长身上呀”
王兆名当然知道张山长不喜欢他,知道张山长这是在挪愈他,但是王兆名自认是干大事的,他正在做的是有利于中日两国人民有事情,所以王兆名以下非常坦然,他微笑地说道:“大总统,兆名非是偷懒也,只是差不多过年了,回家过年而已”
张山长“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王市长为了中日两国的和平大业又忙碌了一年,实在是辛苦了,早点回国过年也是应该的。”
王兆名听不出张山长这话含着讽刺,理所当然地昂起头来说道:“大总统过奖了,兆名做得实在有限,不过说到喜鹊,我正好有一笔生意要与大总统谈一下,保证让大总统赚得盆满意钵满”
张山长道:“这的确是一件喜事我们找一个地方再好好谈谈。”
在警卫的带领之下,张山长和王兆名来到一间单独的休息室里,把‘门’关上之后,张山长就问,“有什么生意,王市长不妨明说。”
王兆名说道:“是这样的,我回国的时候,日本首相原敬给了我一份电报,他在电报中要我代他向大总统祝贺一声新年快乐”
张山长把身子向靠背上一躺,语气就不悦了,“我新年一向过得很快乐,不用日本人来祝贺。”
王兆名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多事,我毕竟已经不再是外‘交’官了,但是我认为大总统也许需要一个与日本的沟通的渠道,如果大总统觉得没有必要,那么就当兆名没有说过这句话。”
张山长摇摇头,虽然王兆名这个家伙很讨厌,但是他说的话却也不无道理,于是说道:“说吧,原敬有什么话,如果还是什么以海关抵压那样的屁话就不用告诉我了。”
王兆名说道:“日本首相的意思是说,日本的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们愿意搜集日本所有值钱的东西支付去年应该支付的赔款的一半,其余的他希望两国坐下来好好谈,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偿还赔款的方法”
在王兆名看来,原敬的话说得合情合理、有血有‘肉’,如果张山长这样都不同意的话,实在太不近人情了。
而且张山长的长相也不像那么不尽人情的人,只不过王兆名和原敬太过一厢情愿了。
在他们看来合情合理的事情,在张山长看来却是狗屁不通。
这也许是时代的差距,张山长认为,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日本人又不是我的孙子,我为什么管他有钱没钱,管他是死是活。
不过,既然原敬愿意先支付一半,也是一件好事,于是张山长说道:“这个我是完全同意的,这样吧,反正要过年了,如果日本政fǔ在过年前把这一半赔款到账的话,我们就停止空中的行动。”
王兆名大喜,连忙说大总统真是仁义之人,这样日本平民百姓就可以过一个平安的新年了。
张山长心里却暗暗冷笑,我说过年前停止空中行动,没有说过完年之后不可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