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7章 大结局 (第1/2页)
楚王在府中见到李义清,顿时脸色一沉,冷笑道:“安王余孽,竟有胆来见本王?”
李义清从容行礼,直视楚王:“价码合适,王爷不会在意我是谁。”
“哦?你能给什么?”楚王目光如鹰,紧盯李义清。
“云家秘方。”李义清一字一顿。
楚王眼中贪婪顿起。
同一时间,鲁王府内,有人献上铁矿:“今夜子时,城防司的人若恰好不在天牢附近,往后吾等愿效犬马,这些年所搜罗的所有钱财全部奉上,还有江州云家的所有秘方。”
鲁王望着桌上两箱黄金,贪婪之色溢于言表,仿佛已将天下财富尽收囊中,嘴角微扬,志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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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牢中,一片死寂被突然打破,喊杀声骤起。安王似乎早有预料般,听到动静便稳步走了出来,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带着一丝冷冽的笑意,问道:“来救我?”
唐夫人一行人手持利刃,一路拼杀。刀光闪烁,血花飞溅,他们奋勇向前,冲破了一道道阻拦。狱卒们虽拼死抵抗,但怎奈唐夫人这边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他们以一当十,逐渐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地将安王劫了出来。
然而,刚一出天牢,却发现早已陷入了重重包围。四周的屋顶上、墙角处,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弓箭手,箭头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所有的弓箭都对准了他们,仿佛一张死亡之网,将他们困在其中。
段晏舟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猛地将一名拿弓箭的人推开,身姿矫健如猎豹。他缓缓地站到了所有人的面前,身姿挺拔,眼神坚定而无畏,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阻挡在众人身前。
黑衣人当中,有人看到段晏舟后,不禁闷声道:“你不是应该……”
段晏舟闻言,冷冷地看向说话的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本侯应该怎么样?应该昏睡到明日?”
安王世子眯着眼,打量着段晏舟,问道:“你姓段?”
段晏舟神色平静地点头:“世子慧眼。”
安王世子顿了顿,又问道:“她怎么样呢?”
段晏舟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变,厉声喝道:“拿下!”
刹那间,双方再次陷入激烈的打斗。刀光剑影之间,血肉横飞。段晏舟身手敏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而安王世子也不甘示弱,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在混乱中被砍了一条胳膊,最终被拿下。
段晏舟此时与一个黑衣人对上,在激烈的交锋中,他忽然认出了黑衣人的眼睛。
黑衣人喘息着说道:“衢州一别,没想到会在此处再见。”
段晏舟冷哼一声:“上次在岛上不是见过了吗。”
说罢,段晏舟身形一转,使出一记凌厉的杀招,趁着黑衣人躲避之际,迅速出手将其拿下。
他一把扯下黑衣人脸上的布,看到对方的面容后,不禁脱口而出:“居然是你!”
李义清看着他,又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天牢之中,段晏舟因着这份好奇,决定再次去见李义清。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的疑问,朝着李义清的牢房走去。当他站在牢房前,看着李义清那略显憔悴却依然透着倔强的面容时,开口问道:“在衢州的时候,你为何手下留情?”
当年,在衢州营救朱大人时,他们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李义清明明有机会可以立即引爆炸药,将他们所有人都置于死地,可他却偏偏在他们即将逃出升天的关键时刻才引爆,这一点一直让段晏舟心存疑虑。
李义清抬起头,看着段晏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忽然间,他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很羡慕你。”
段晏舟心底满是疑惑,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李义清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今天,某些困扰他许久的疑惑,终于要解开了。
李义清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你能在母亲身边长大,有一个健全的家,不像我们兄弟姐妹,自小就要在岛内厮杀。你知道吗?在那个岛上,所有的兄弟姐妹若想活下来,都必须亲手杀死一个陪伴自己长大的兄弟姐妹。我九岁的时候,杀了最小的弟弟。十二岁那一年,我第一次来京城,我早就知道你,我看到你才六岁,坐在老侯爷的肩膀上,他带着你逛街,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那种羡慕,甚至让我产生了想要毁了你的念头。”
段晏舟静静地听着他说,心中泛起层层涟漪,那些被他遗忘或者刻意忽略的童年往事,此刻被李义清一一提起,仿佛揭开了他心底最深处的伤疤。
“可是后来呀,我也不嫉妒你了。”李义清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你十岁那一年吗?因为老侯爷去世,你想见你母亲,跪在佛堂外面,跪了整整一个下午,她却一直都没有见你。其实那个时候,我一直都在,我就在佛堂里面。那时,她曾亲手为我疗伤。”
李义清的声音微微哽咽,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我小时候羡慕你,主要是因为同样是她的孩子,你却能够在她的膝下长大,生活在阳光下,一出生就是世子,什么都唾手可得。可后来发现,哼,你的亲生母亲那样对你,我便开始同情你。”
段晏舟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细雨纷飞,他孤身走在路上,身影落寞。街边店铺的微光,照不亮他心底的阴霾。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摆和头发,他也未在意,满心都是过往的酸涩。
他终于明白,为何母亲自小就不喜欢自己,为何她总是整日将自己关在那昏暗的佛堂之中,为何父亲去世时,她的脸上也不见丝毫伤心的神色。
原来,母亲竟是当初魏国公的孙女唐琴之,那个曾经与安王世子有过婚约、名动京城、惊采绝绝的女子。
而他的父亲,在世人眼中,不过是当今圣上的奶兄弟,说到底,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下人。
命运的捉弄,让母亲的骄傲与不甘,化作了对他这个无辜孩子的冷漠与疏离,这一切,就像这冰冷的雨水,将他的心浸得透凉。
就在他沉浸在痛苦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时,一把伞悄然挡在了他的头顶,为他撑起了一方小小的温暖空间。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苏婉清。她的脸庞在雨雾中显得格外柔和,眼眸中满是关切与心疼,几缕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他看着她,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问她怎么来了,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苏婉清见他眼中的破碎,心一疼。
然后做了一个她都不敢相信的动作,弃了伞,扑进他怀里抱住他。
段晏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微微一怔,随即,他缓缓地抬起手,手臂有些颤抖地环抱住了苏婉清。他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那熟悉而又温暖的感觉,让他那颗冰冷破碎的心,仿佛找到了一处可以栖息的港湾。
还好,有她。
还好,她还肯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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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贞十六年八月,历经漫长的追捕与围剿,安王余孽终于被悉数一网打尽,这场惊心动魄的皇室风云似乎终于要落下帷幕。
鲁王和楚王,在这场权力的漩涡中,鬼迷心窍地帮安王世子越狱。
当这一切被庆贞帝知晓后,庆贞帝解除了他们身上的职务,并将他们赶回各自的封地,彻底剥夺了他们在京城的势力与根基。
而在此之前一直不被众人重视的晋王,却在这场动荡中悄然浮出水面。他凭借着沉稳的性格、睿智的谋略以及多年来暗中积累的人脉和势力,逐渐成为夺嫡的最大热门。
与此同时,忠勇侯的母亲病逝,同年年底,皇上的一道赐婚旨意震惊了整个京城——皇上亲自为傲凝县主和忠勇侯赐婚。
也是直到这时,大伙才发现原来那个平日里被大家误以为不务正业的忠勇侯,竟然是皇城司隐秘而重要的头目。
不过,当大家知晓这个惊人的消息时,忠勇侯已经辞官,专心当一个闲散侯爷。
整日他带着傲凝县主四处游玩,游遍名山大川,领略世间的美好与宁静。他们还在许多地方捐资建立女学,为女子提供了接受教育的机会,此举受到了当地百姓的广泛赞誉与尊敬。
不仅如此,傲凝县主还时不时邀请惠和君主一同出游,共享这悠闲的时光。
不知为何,在安王余孽被抓的那一年,惠和郡主大病了一场,原本长公主还频繁地催促他的婚事,但经历过这场生死考验后,长公主也不再提及此事,或许是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只希望她能够平安顺遂地度过余生。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天下即将太平,各自沉浸在自己的生活中时,北方边境却传来了紧急军情。
北境的蛮子多年来一直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此次更是蓄谋已久,来势汹汹。他们集结了精锐的兵力,发动了突然袭击,一连夺走了三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境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大周边境已然稳定了多年,在这长久的和平岁月里,军队渐渐滋生出倦怠之气,军备松弛,士兵们也失去了往昔的锐气与警惕,以至于面对蛮子此次的突然进攻,竟全然不是对手,连连败退,致使北境的局势陷入了万分危急的境地。
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朝堂之上立即分为了两派。主和派以晋王等人为首,他们极力主张让庆贞帝将回合君主嫁到那边,妄图通过两国和亲来换取暂时的和平,缓解当下的燃眉之急。
而主战派虽也有人振臂高呼,但声音却越来越微弱,被主和派的喧嚣声渐渐淹没。在这一片吵闹声中,局面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平日里看似玩世不恭的乐王,此刻却挺身而出。他面色涨红,情绪激动地在大殿之中大声质问道:“为何要让女子去和亲?你们这般主张和亲,自己为何不去?”
他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接着又说道:“这些蛮子分明就是在使缓兵之计!我们明明有一战之力,为何还要选择议和?他们不过是想骗取我们的钱财和粮草,待他们养精蓄锐之后,定会卷土重来,到那时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晋王也不甘示弱,与他据理力争道:“当下我们元气大伤,也需要时间养精蓄锐,只有如此,方能在未来与他们再次交锋时拥有一战之力,如今议和只是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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