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末代港督上任，港英政府的最后一博 (第1/2页)
警队总部，李文彬办公室。
“哎~”
听着电台里，程安生宣布港岛解除紧急戒严的命令后，李文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明白，随着这项命令的宣布，陆耀文已经是势不可挡。
而他们这些与鬼佬站在一边的‘本地派’，绝对是陆耀文第一批清算的目标。
尤其是自己这个警务处署理处长，卓景全这次为陆耀文立下如此大的功劳，陆耀文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执掌警队。
至于他李文彬？恐怕马上就要被鹰国人‘摆上餐桌’，任凭陆耀文‘享用’了。
“哎~”
想到自己在警队奋斗了近三十年，最后却换来这么一个结局，李文彬再次轻叹了一口气。
‘铃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哪位？”
李文彬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一脸‘意兴阑珊’。
“李sir，我们两个人好久没有聊天了。”
听筒里，一个李文彬无比熟悉的声音传出。
“陆耀文，四大探长、互助会、大陆派一起出手，整个警队都被你架空，这一局，你赢得漂亮，恭喜你。”
李文彬的语气里没有半点阴阳怪气，全都是心服口服。
显然，这一次，他是心甘情愿的认输。
他们李家在警队深耕了几十年，最后连他李文彬的父亲李树堂都被陆耀文‘说动’，劝他李文彬‘顺应人心’，可以说，他李文彬是输到不能再输了。
“李sir，你是个人才，也是个合格的差人，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退场的方式，也可以给你们‘本地派’一个体面落幕的结局。”
陆耀文的语气极为平淡，半点都没有居高临下，俯视失败者的感觉。
“你想让我做什么？”
李文彬并没有问陆耀文嘴里的体面指的是什么，而是问陆耀文需要自己做什么。
“不是很难……”
陆耀文缓缓说出了他需要李文彬做的事情。
“你上辈子是不是和鹰国人有什么血海深仇，需要这么踩他们吗？”
在听完陆耀文的要求后，李文彬一脸疑惑。
“踩他们，好处有很多，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会很爽。”
陆耀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
听到陆耀文的这个回答，李文彬沉默了几十秒，才缓缓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
说完这句话后，李文彬微微一顿，接着一脸郑重，继续开口：“我个人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但是警队有很多是真的想为港岛做事的人，希望你能让他们继续为港岛市民服务。”
“放心，李sir，我刚刚说了，我会给你们‘本地派’一个体面落幕的结局。”
陆耀文缓缓说道。
“多谢！”
李文彬的脸上，全都是苦涩的笑容，接着挂断了电话。
他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陆耀文的时候，那个时候，陆耀文还只是一个入不了他法眼的古惑仔。
而如今，他李文彬，乃至整个‘本地派’的命运，都掌握在这个古惑仔的手中。
想到这里，李文彬轻声叹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旋即，李文彬拨下了一个号码。
“子安，我是李文彬。”
“你马上下令，让全体PTU、EU以及飞虎队出动……”
电话接通后，李文彬缓缓说道
“李sir，你没在和我开玩笑吧？”
在听完李文彬的这个命令后，电话那头的杨子安，脸上全都是惊愕的神色。
“子安，刚刚陆耀文和我通了电话，这是保全‘本地派’的唯一方式，我李文彬做的错误决定，不应该让所有兄弟跟我一起承担。”
李文彬缓缓说道。
“李sir……”
杨子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文彬喝断：“杨sir，执行命令！”
“Yes，sir！”
杨子安无奈，只能大声应道。
在听见杨子安的这句话后，李文彬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轻轻的放在办公桌上后，李文彬靠在了椅背上，闭着眼睛，轻声念道：“等闲看，一笑间，利禄功名似云烟。”
这一刻，李文彬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脸色说不出轻松。
……
尖沙咀，弥敦道。
“fuck！这个时候取消紧急戒严，让我们撤退？那位港英政府的布政司脑子装的全都是大便吗？”
一名鬼佬军官手里按着卫星电话，直接对程安生进行了‘亲切’的问候。
“这是命令！”
将责任全都推到程安生头上的皮克厉声喝道。
“是，长官！”
听到皮克如此坚决，鬼佬军官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遵守命令。
看着面前看着面前‘热火超人’、‘打成一片’的和联胜成员与廓尔郭士兵，鬼佬军官的眉头紧锁，对身旁的副官吩咐道：“立刻撤退。”
“啊？”
副官人也懵了。
“立刻撤退！”
鬼佬军官咬牙说道。
‘哔~哔哔~’
很快，一阵阵有节奏哨声在弥敦道响起，这是鹰国驻军撤退的信号。
在听到这些哨声后，虽然廓尔喀士兵有些不解，但还是且战且退。
鹰国人养这帮廓尔郭人，确实有性价比，哪怕是金盾安保公司的员工，也只能与这些人斗个旗鼓相当，而且这帮职业军人还会结阵，战斗力随着数量增加，不减反增。
虽然在陆耀文的吩咐下，和联胜的人普遍都放了水，但能用千余人的数量扛住万余人的围攻，绝对也能算是精锐。
哪怕是撤退，这帮廓尔郭人也是有序撤退，盲辉、关祖等人一阵拼杀，愣是没有打破这帮人的防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撤退。
‘吱~’‘吱~’……
就在这个时候，十几辆警用运兵车挡住了鬼佬驻军撤退的路。
随后，近两百名PTU快速下车，在石米高的带领下，走向了鬼佬驻军。
“你们这帮警察是什么意思？看清楚，我们是驻军！”
鬼佬军官原本肚子里就全都是火气，只是不能发泄在和联胜成员的身上，只能自己憋着。
见警察还敢拦自己的路，他的火气瞬间就爆发了，对付不了‘逆贼’，还对付不了你们这帮穿制服的？
“你们驻军涉嫌故意伤害港岛市民，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石米高盯着面前的秃头鬼佬，冷冷说道。
“？”
鬼佬军官在听到石米高的这句话后，微微一愣，他的第一反应：‘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what？”
鬼佬军官下意识的问道。
“你们驻军涉嫌故意伤害，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石米高也非常‘贴心’，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这帮差人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在帮你们做事？如果不是你们废物，我们驻军会来这里？”
鬼佬军官气极反笑。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我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们不配合我，我只能动手。”
石米高的脸色愈发冷漠。
对于李文彬突然要求抓捕鬼佬驻军的命令，石米高其实也颇为不解，但是没办法，这是李文彬的命令。
也就在石米高和鬼佬军官对峙期间，又有十多辆警用运兵车陆陆续续赶到，再加上一些接到命令，步行过来的巡警，警队这边的人数也突破了五百人。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增援赶到。
“听好了，我等着你们向我道歉！”
鬼佬军官看着石米高以及他身后人数越来越多的差人，冷冷说完这句话后，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
在鬼佬军官身后不远处，和联胜近万人都在吃瓜，鬼佬驻军与警队互掐的大戏，港岛几十年都未必有一场。
一些断手断脚的伤员，都强行忍住了自己的疼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一幕，想要将这个瓜吃完再去治疗。
也就在这时，黄大仙警署的运兵车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
下车后，陈家驹看着弥敦道熟悉的街景，心里的感受就两个字：‘无语！’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晚上来这个地方两次，每次要对付的人都不一样，第一次是要对付和联胜，第二次是要对付鬼佬驻军。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
“家驹，看到没有，政治没有对错，只有输赢，鬼佬赢了，我们要对付的就是和联胜，陆耀文赢了，我们要对付的就是鬼佬驻军。”
董骠看着一脸懵逼的陈家驹，低声说道。
“骠叔，那我们这些差人到底算什么？那些上位者手里的枪？”
陈家驹一脸不忿。
今晚发生的一切，对他这个满脑子都是‘警察抓贼’的差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太过于震撼。
“在这条路上，谁又不是上位者手里的枪呢？”
董骠看着不远处的鬼佬驻军以及更远处的和联胜众人，幽幽说道。
“……”
这一刻，陈家驹的眼神极为黯淡，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
这种无力感，甚至比他当初在面对陆耀文的时候，还要来的更加绝望。
当初，他起码还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机会，而现在，他甚至连陆耀文的面都见不到，只能充当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这就是真正的大人物吗？
陈家驹的脑海里，浮出了陆耀文那张过分帅气的脸。
与此同时，鬼佬军官则在疯狂喷着他的口水：“长官，现在警队的人说要逮捕我们，说我们蓄意伤害港岛市民。”
“什么？妈的，这帮差人是不是疯了？要抓我们驻军？”
电话那头，驻军司令皮克拍案而起，怒声喝道。
被陆耀文压一头也就算了，连警队也想压他们驻军一头？
一旁，听到皮克的这句话后，程安生、麦乐高等人的脸色全都是巨变。
“布恩，立刻对那帮差人下达最后通牒，让他们三分钟内让开路！”
皮克大声喝道。
接着，他看向程安生，继续大声说道：“程布政司，请你立刻通知警队的人，让他们停止自己发狂的行为，不然我不介意命令我的手下让那帮家伙冷静冷静。”
程安生没有开口，立刻拿起手机，拨下了李文彬的号码。
“李sir，你们警队在搞什么鬼？”
电话接听后，程安生冷冷喝道。
“程布政司，你还不懂？时代变了，我们都要为自己找一条后路。”
李文彬闭着眼睛，笑着说道。
“你疯了！”
程安生的眼神里全都是怒火，她没有想到，李文彬居然‘倒戈’的这么快。
“程布政司，不是我疯了，是你们太弱了，你最好让鬼佬的驻军配合我们警队，我想你们港英政府一定不想看到港岛再出事吧？”
李文彬丝毫不在乎程安生对自己的评论，甚至脸上的笑意更甚。
‘啪~’
程安生没有再开口，重重的将手机拍到了桌子上，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皮克将军，港岛不能再出事了，请你立刻命令你的士兵，跟警队的人回警局。”
程安生沉吟再三后，只能捏着鼻子认怂。
“程布政司，警队的人疯了，你也疯了？驻军被警队的人抓了，这种事情传出去，我们驻军的脸往哪里放？”
皮克果断拒绝。
“皮克将军，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没关系，我请港督先生和你谈，如果你觉得他级别不够，相信会有更高级别的人跟你谈。”
程安生在鹰国人面前难得硬气了一起。
“你……”
见程安生已经抓起了卫星电话，皮克的心里一慌。
他比谁都更怕驻军再闹出什么乱子，毕竟现在驻军的大本营已经被‘劫’了，数百人被俘虏，如果驻军再和警队发生什么冲突，万一死几个人……
想到这里，皮克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身穿囚服，在军事法院接受审判的画面。
“程布政司，这种事就不要惊扰港督先生了，我会命令驻军跟警队回警局。”
皮克怂了。
虽然他身为驻军司令，一个月有二十万港币的年薪，但也不值得他拿自己未来的自由去拼。
“下命令吧，皮克将军。”
程安生放下卫星电话，缓缓说道。
‘呼~’
皮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憋屈的心情，缓缓拨下了一个号码。
“布恩，配合港岛警队的工作，记住，一定不能和他们发生冲突。”
电话接通后，皮克缓缓说道。
“？”
鬼佬军官布恩听到皮克这句话后，当场愣住。
“布恩？”
半响没听见布恩回话的皮克继续问道。
“长官，我刚刚没有听错吧？你让我们配合港岛警队的工作？”
布恩的语气里全都是不可思议。
他们驻军在港岛向来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只有警队配合他们工作，哪有他们配合警队工作的时候。
“听从命令！”
皮克冷冷说道。
“是，长官！”
布恩咬着牙，眼神之中，全都是憋屈。
“传我的命令，配合港岛警队的工作。”
布恩放下电话后，一脸阴沉的发布了这个命令。
他的副官也和他一样，在短暂愣了几秒钟后，才传达了这个命令。
很快，一千多名鬼佬驻军跟着石米高等人离开。
“家驹，今天晚上，陆耀文恐怕不仅仅是赢了，估计是大获全胜。”
看着老老实实配合他们差人的驻军，董骠幽幽说道。
这一晚，不仅仅是弥敦道上，这一千多名驻军被警队‘逮捕’，中环、湾仔等地的驻军也同样被警队‘逮捕’。
被派出来‘镇压’和联胜的驻军几乎被一锅端，没有被‘逮捕’的驻军不是他们多么硬气，而是这些驻军的战斗力比较弱，哪怕和联胜的人放水，他们也被打进了医院。
半岛酒店，顶楼一间套房内。
陆耀文正在与李文彬通话。
“陆耀文，港岛驻军除了一部分在医院接受治疗外，其余人已经全都被带回到了警局。”
李文彬此刻就像是陆耀文的下属一样，向陆耀文汇报工作。
“李sir，你们警队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点。”
陆耀文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笑着说道。
“你是要我主动辞职，还是？”
李文彬无视了陆耀文的话，问出了这个问题。
“李sir，我说了给你一个体面，就一定会给你一个体面。”
陆耀文脸上的笑容更甚。
“陆耀文，你什么意思？”
李文彬的脸色骤然一沉。
“李sir，你知不知道鹰国在港岛的驻军，每年要花多少钱？”
陆耀文笑着问道。
“两亿六千万美元。”
李文彬不假思索，立刻回答了陆耀文提出的这个问题。
全港岛都知道，港英政府承担了鹰国驻军百分之六十五的军费，而且这个数字每三年就要涨一次。
“李sir，如果你能为港岛市民省掉每年两亿美元的花销，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感谢你？”
陆耀文继续问道。
“……”
李文彬的眼神发生了些许改变：“陆耀文，你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招？”
“李sir，你在警队的势力太强，我不能留你在警队，但是未来让你当个议员，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陆耀文笑着回道。
“你想要我帮你收服‘本地派’的人。”
李文彬立刻看穿了陆耀文的目的。
“李sir，不是帮我收服，而是帮港岛市民收服，我和你说过的，我是港岛人。”
陆耀文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李树堂、李文彬两父子在警队经营了几十年，势力早已经根深蒂固，哪怕是陆耀文，一时之间都很难铲除。
而且陆耀文也不想铲除‘本地派’，皇帝希望手下的臣子派系越多越好，这样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陆耀文的想法也是如此，保住‘本地派’，让给警队依旧保持三个派系，对陆耀文来说，好处远远大于坏处。
“……”
李文彬沉吟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好，陆耀文，我答应你。”
虽然不甘心，但李文彬明白，这已经是他最好的结局，虽然丢掉了警队的势力，但为他们李家保留了未来的希望。
“李sir，恭喜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听见陆耀文的这句话，李文彬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感慨，曾经他也与陆耀文有过‘亲密’合作，如果当时他们是真的合作，或许今时今日，他李文彬的结局又会不一样。
“哎~”
想到这里，李文彬再次轻叹了一声，只是他这一声轻叹里，没有懊恼、憋屈、不甘，有的只是感慨，有的只是放下。
与李文彬不停，熬了几十年才当上布政司的程安生，怎么都不可能放下。
布政司官邸内。
“联系到陆耀文了吗？”
程安生的眼神里全都是焦急。
如今警队、驻军全都已经‘撤掉’，整个和联胜，包括新加入的‘四大’、‘洪兴’、‘号码帮’在内，已经有十五、六万上街。
如果她这个布政司今晚没办法让这些人‘退场’，明天的舆论再一炒作，极有可能将会有几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上街。
一旦发生这种情况，港岛将会成为全世界瞩目的焦点，真到了那一步，就算鹰国人再不舍得她这个培养多年的慕洋犬，也要扔她出来背锅。
那个时候，可不仅仅是撤职那么简单，说不定，她将成为港英政府第一位被起诉的布政司，不仅她的政治前途尽毁，她和她丈夫的家族也会受到牵连，遭到灭顶之灾。
现在对于程安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与陆耀文谈妥，让他把手下撤走，先把港岛的局势稳下来，这样她还有一线生机。
“联系到了，只是……”
程安生的秘书欲言又止。
“说！”
程安生喝道。
“陆耀文那边的意思，想要和他谈，我们先得展示诚意，如果他觉得我们足够诚意，才会考虑要不要和我们谈。”
程安生秘书的语气有些忐忑。
实际上，这句话还是经过了这位秘书的美化，原话是，程安生这条鬼佬养的狗，也配和陆先生谈？让她先把陆耀文之前安排的事情做完，再让她的主子来和陆先生说谈的事情。
哪怕是这句经过美化的话，也将程安生气得够呛，她深吸了几十口气，才压住了自己的火气：“陆耀文说的诚意，指的是什么？”
“他之前说的那几件事。”
程安生的秘书立刻回答道。
“……”
在听到这句话后，程安生的眼神骤然变得极为阴鸷。
陆耀文这是要让她动手把政治部与军情六处所有人都逮捕起来接受调查和审判。
这么一来，不仅是军情六处与政治部要在港岛沦为过街老鼠，连港英政府的名声也要受到牵连。
另外，军情六处可不是她程安生能碰的部门，这是直属于鹰国国防部门管理的部门，在祖家，说不定港岛地区负责人的地位比她程安生的地位还高，让她程安生去抓人？她拿什么抓？
而且，就算真的把人给抓了，地区高级法院应该怎么判？难道真将这些人的罪行公开，那不仅是港英政府，连鹰国政府的名声也要一起臭掉。
陆耀文提的这些要求，根本就不是她程安生，或者说现在的港英政府可以做到的，这个诚意，她就算想给，也没有办法给。
只是，现在陆耀文已经拿到了政治部的档案，只要他想，他也可以随时将港英政府乃至鹰国政府搞臭。
这完全就是一根筋变成了两头堵！
沉吟了片刻后，程安生实在是想不到办法，只能继续拿起卫星电话，拨下魏奕信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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